发披散,铺陈在震颤欲飞的蝴蝶骨上。
季云淮心口微窒,果断往后退了几步,转过身,不再多看。
手机的来电铃声还在争分夺秒地震动。
他眉间紧蹙,心乱如麻。
浴室内的水流声哗啦啦响动,却没有一刻能平息他心里的躁动。
那一团躁郁像是滚落的火星子落在草坪上,越烧越旺盛。
就如同一段记忆,越像想忘掉,越是记忆得深刻。
季云淮没再久留。
去到走廊上,他咬着根烟,偏头点燃,烟气徐徐飘散开,青烟直坠。
良久,他咳嗽了几声,将火苗熄灭。
……
谁经历了这种事都需要点时间去平复心情。
用热水擦拭完,薄幸月的思绪也一片混乱,慢吞吞洗完澡后,她身体暖和很多,心里的不安也慢慢消弥。
穿完睡衣出来后,她带上浴室的门把手,往外张望了眼。
季云淮站在门外,长身玉立,身影落拓。
薄幸月穿的是一件吊带睡裙,裙摆拂过脚踝,小巧的肩头一览无遗。
由于穿着平底的毛绒拖鞋,这个角度,是要比他矮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