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消失了,甚至还来不及浸湿他的双唇。
最后这一听可乐,两个人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慢慢喝完。
可乐罐子空掉的时候,韩韵绮笑了笑。
崔野一直说这罐可乐是要留到生死关头的,眼下可乐已经喝完了,是不是意味着一切希望都已经破灭了。
随后干涸变本加厉地袭来,韩韵绮痛苦地想挠自己的嗓子。
人很快失去力气,韩韵绮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半清醒的梦里。
梦里她漂浮在空中,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看到外公骑脚踏车带她逛公园,看到爸妈给她包下游乐场庆生,也看到自己在卢浮宫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看画。
但她知道这是梦,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孤立无援的沙漠中躺着等死,渴得血液凝滞,口腔黏膜都是干的,枯得贴在了一起。
极度的干渴与恍惚中,她觉得有什么液体流到了她的唇间。
那股液体有些黏稠,味道也带着腥气,但对她来说已经是救命的甘泉,她本能地用力吮吸,大口大口地吞咽。
接连几口下去,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喝的是什么。
是血。
是罗伊划破了手腕,把自己的血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