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绮本来不想理他,但被他这个问题勾得浮想联翩,最后忍不住说:“草莓拿破仑。”
她本来没有多爱吃甜点的,但拿破仑那么易碎,那么脆弱,草莓又那么清甜,那么柔软,都是这种粗粝的地方绝不可能有的。
崔野闭上眼睛,喃喃地说:“要求真高。我就想吃白米饭。我们老家的黑土地,种的是最好的大米,煮出来的饭自带香气,油汪汪的,什么菜没有,我都能吃下去叁碗白米饭。”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食物,韩韵绮却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沉默了一下才问:“你老家在哪里?”
崔野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小镇的名字。
果然是靠近中朝边境的地方,难怪他会唱朝鲜语的民歌。
“那你怎么会到迦利亚来?”韩韵绮又问。
崔野没有回答,他躺着一动不动,只是胸膛上下起伏,渐渐打起了呼噜。
韩韵绮半夜跑出来,也累了,起初还抱膝坐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躺下了。
还好他铺的这块地毯够大,两个人一人一角,互相也不挨着。
韩韵绮时睡时醒地打着瞌睡,直到猛然间被崔野的叫声惊醒。
他应该是在做噩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