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季宵寒还在的事情给忘了。
那人一身都是疮口,四处都是脓血,有的地方缠着绷带,但绷带已经太脏了,上面都是破开的脓血,以及沾上灰尘等物,简直不忍直视。
云烟小心挽起他右手手腕上的衣服,那衣服之下,竟也都是一些脓血疮口,有的沾在了衣服上,一碰就拉扯开了伤口。
这情况,竟是根本没办法为他切脉。
云不归道:“……他这浑身上下都没一个地方是好的,这……怕是不能正常切脉吧?烟姐,这可怎么办啊?”
虽说这人外在的症状不是不能医治,但如果不切脉,也就不知道具体情况,诸如身体是否还有其他问题,诸如这鼠疫到底感染到了什么程度,是否具有传染性等。
云烟转头,道:“去找一条丝线过来。”
云不归一怔,道:“哦,好,我马上就去!还好之前你让我准备了,我去拿!”
虽然都不知道云烟为什么要丝线,但这些天下来,众人都已经习惯了无条件听从云烟指挥,云烟叫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会往西。
很快,云不归就拿了几条红色丝线过来,云烟随手拿了一根,在那人手腕处系好,右手指尖搭在那红线上。
云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