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话音落下,地下室内骤然一阵骇人的死寂,空气仿佛瞬间冻结成冰,冷得人背脊一阵阵发寒。
黑暗里,仿佛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陆震霄姿势随意的斜靠在沙发上,冰冷刺骨的手指,死死捂着左眼,然而饶是如此,也依旧能隐约瞥见一道缠绕着他手指的金色流光。
不知过了多久,陆震霄声音不无讥诮的开口:“你从来都不明白,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滚!”
她是他如同地狱一般荒芜人生里,唯一的一道光亮。
哪怕用尽一生去追逐,他也心甘情愿。
关宁听懂了陆震霄那句话言外之意,眸底寒芒乍现,垂落在身侧手指一点一点攥紧,指骨处微微泛白,良久,关宁才动作极其迟缓的站起来,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离开地下室。
沙发上,男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幅新的银色眼镜,重新架在挺直的鼻梁上,他一支手用力抵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带沈廷沣来见我。”陆震霄沙哑着声音开口。
关宁走至地下室门口,闻声,她脚步微顿,却是背对着陆震霄没有转身,“是,大人。”
关宁说完,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