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面带笑容,“我恍惚记得你阿娘冲我笑,又冲我流泪,我以为那是我的幻觉,我就这样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须臾在浮游的怀里颤抖,“那哥哥呢?”
浮游英俊的脸一阵扭曲,他嘴角歪了歪,又哭又笑,“长生郎,是个孝子。”
我后背有些发毛,须臾的身体也有些颤抖,蜉蝣抚摸着自己光洁的手臂,贪恋地望着手臂上每一处年轻的纹路,他慈爱地望了一眼须臾的哥哥,长生郎。
自浮游的妻子死后,他就发了狂,失了常性,长生郎后来也来到浮屠塔第二层,长生郎似乎是想出了法子,要求浮游将生命力输给他,长生郎再将生命力回送给自己的父亲,如此生命自当生生不息。
青荼赞叹道:“长生郎倒真是个妙人,如此道生一,一生二,生命成了一个圆,你渡我,我渡你,自然生生不休。”
我忍不住给青荼泼了一瓢冷水,“见这情形,长生郎的法子定是不管用的。”
浮游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悲惨又癫狂,“不,长生郎的法子管用的,是我,我太渴求生命了,我不能忍受自己的生命一点点逝去,而长生郎给我输送生命力时,我忍不住贪心,想要多一点儿,再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