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回来后,我便陷入了半昏迷,我身上剧痛难忍,整个身子一会儿像被火烧,一会儿像被寒冰冻住,心口像钻了一万只蚂蚁,痛苦难当。
我依稀觉得有一双手不停抚摸着我,没日没夜替我疗伤,他替我疗伤时能稍稍减轻我的痛楚,但我的生命力仍是不停在我体内流失。
我隐隐约约听得无数的脚步在床边来回,又最终归于寂灭。无数的汤药、仙丹、灵药被强行灌进了我的喉咙,可我支离破碎的身子还是那般不中用。
我听见床边歇斯底里的咆哮,痛苦的呼喊,我感觉到一滴滴灼热的眼泪流到我的面上发间。
有人把我抱出去,给我说故事,让我看风景,他的声音飘飘渺渺,像幽远的深巷里,拉琴的老人在诉说古老的前世,故事我听得不是很分明,但我能感觉阳光趟过我的脸颊,暖洋洋的,很舒服。
很久,没有人来打扰我俩,我们两个的世界一片安宁。
后来,世界只剩我一个人,那个人也没来。
无边的地底深渊,岩浆不停涌动,地火烈烈燃烧,我梦见一个人,他被困在烈火中央,铁锁链锁着他的琵琶骨,精铁禁锢着他的脚步。
无数的野兽啃食着他的身躯,他在火里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