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般模样激怒了莫干,他扒下我的脸皮后,为我重新雕琢皮囊,但下刀的时候却重了许多。
“你求饶呀!”
“你求饶呀!”
我眼含讽刺地望了他一眼。
他怒极反笑,“这么能忍?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莫干得了乐趣似的,轻一下重一下地折腾我,刀尖不停雕琢我的脸,我能听到刀锋刮过骨头的声音,隐隐地有呼呼的冷风从骨头上吹过。
我身体已然能稍微得动弹,刀刻的疼痛让我像是赤身倒在尖刺丛中,我疼得拧动身体,喉咙里冒出嘶哑的吼声,因为太疼我五根血淋淋红彤彤的手指抠着石床,每根手指涌出许多鲜血来。慢慢地,腿、胸膛、脸颊以及浑身都沁出鲜血来。
我的头皮也被扒去,丢弃在血泊里,头皮上还有茂密的头发,被血染红,活像一把殷红的水草。
硕大的铜镜立在我眼前,我见了自己被扒皮的全过程。铜镜里的我躺在玄色的石床上,鲜血淌满了石床,流到了石屋中央,在血泊之中,我像一幅色彩艳丽风格诡谲的工笔画。
我直视着自己血红的肉,中间翻出的隐隐的细弱的白骨。
第一次生出了悔念,这世间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