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
“追?”她有些稀疏的细眉微蹙,浑浊的眼里露出困惑。
“是的。”卞笙肯定地点头,“但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了,但可能就是你的下一辈子。”
“下一辈子。”唐菱重复,扯开干枯的嘴唇笑起来,“无妨,我终归会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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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初七年,弟弟曹彰去世没过几年,曹丕也得了重病,请了很多名医来治疗却不见好。
郭皇后一直守在她的陛下身边,没有叫侍女,而是自己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最后应该是看情况实在不妙了,自己去长乐宫把太后请了过来。
卞笙看见曹丕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着痛苦喘息,瘦得已差不多脱了形,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脆弱好像初春将要解冻的冰面,一不小心就能散落成碎片。
虽然他做了很多错事,可他到底还是自己的儿子啊。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绿漪悄悄给她呈上一块手帕,她这才发现泪水早已沾了满脸。
她怎么可能会没事,这是她的子桓呀,那个写出“人生如寄,岁月如驰”的曹子桓,想不到一语成谶,如今真的应验了。
他曾是多么俊秀的少年公子,他爱玩弹棋,爱吃夏天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