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终,哀家自当来吊唁。”
卞笙说着一套滴水不漏的官话,一进府便看见唐菱,刚欲开口叫她,却见一名少妇从里堂走出来,神态悲戚,躬身称了自己一声“臣女见过太后。”
“荼靡?”
时过这么多年,她还记得当年的女孩、现在的这位素衣少妇的名字,一下子就喊了出来。
荼靡脸上掠过歉意:“此乃臣女少时闺名,令太后见笑了。”
“我倒觉得这名独具匠心,很有意趣。”
“唐菱,这位是贾太尉的小女儿,荼靡。”
卞笙介绍说,身后迟迟没有回应,她不禁诧异回头,却发现唐菱竟直直地怔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怎么了?”
良久,唐菱嘴唇动了动,颤抖着道了声:“荼靡。”
“文和……”蓦地她蹲下身,年近六十的老人此刻哭得如同四十年前那个为了爱情宁愿什么也不顾的女孩,喃喃地念着心里藏了几十年的名字,眼泪汹涌而出,在场所有人都不禁震惊地望向她。
“他爱我,他喜欢过我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记得……那盏灯啊。”
出了府门,她的嗓音已经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