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窗外斜照进来,透过雾紫的帘布射进人的瞳孔中央,扩散成橙灰的倒影。
卞笙从自己的床上醒过来时,闹钟刚好响了十数下,大脑瞬间发白,赶紧一骨碌坐起身。
日光洒在被子与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她发现自己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甚至看上去有些病态,是和原来的微黄肌肤截然不同的颜色。
光晕打在眼球里,扩散成圆形的小涟漪,这时她猛地想起,今天好像没课。
如释重负,她重新躺回被子里,回忆昨天晚上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
……似乎是有个人把自己抱回了家,还很君子地替她盖上了被子,又倒了杯水,将钥匙细心地留在了枕边最显眼的位置上。
至于那人是谁,她不动脑子也能猜得到。
“他是我见过最温柔,最文雅的男子。”过去如此,今日亦是一分未改。
她受着他的恩惠,想不到是跨越了千年的光阴,从隐晦不提的情思,化作寸缕缠绕的关切。
卞笙又怎能猜到,他对她的爱被被理性克制着,才会变得如今这般小心翼翼。
回想起来,仿佛只有朦朦胧胧的两道影子,被路灯和月光拖得很长,在地上勾出模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