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弱得仿佛随意就能捏碎。
“太医,太医!快寻太医!”他失声朝底下大叫,目光里全是生怕失去她的惶惧。
“阿瞒……”她艰难地朝他微笑,“你在卞笙眼中一直是位明主,心怀天下,杀伐明断,这么多年来从未变过。”
“你别再说了。”他哽咽着抱她,她呆呆地看着他想,他竟然也会为自己流泪。
他还是爱我的吧。
她想着,随即闭上眼,不敢再看他那双通红的瞳孔,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虽然看不到了,但大魏一定会在你的统治下国祚兴旺,贤才也会如您所愿入您麾下,到时候,你就是大魏的王,不会再有百姓和我小时候那样为吃饭穿暖发愁,而都将安居乐业,心有依靠。”
她慢慢说着,眼泪竟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睫毛湿透了,顺着脸颊淌下来掉到唇上,很快地,在干裂的地方上漫开刺痛和咸咸的味道。
“我要走了。”她说,“我真的活得太累了。”
“阿笙,孤向你道歉,孤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孤一定好好补偿你,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哪怕你要做皇后,孤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你夺来,你再撑一会儿,马上太医就来了。”
她苦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