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逼死他,你非得置他于死地不可吗?”
“难道孤不逼迫他,荀彧就不会死了么?从一开始孤便与他注定走向不同的结局,他愿意去为他的理想牺牲,孤又何尝没有试图挽回?”
“丞相所谓的挽回,就是上表赠他一个你自以为显赫的万岁亭侯,可他何时在乎过那千户食邑封侯拜相!”
“那你要孤怎么做?难道要孤顺着他的意愿作罢么?”
“我当然不敢如此妄想,丞相位高权重威加四方,怕是连加冕魏王也满足不了您,更何况区区一个九锡之礼。”
他闭了闭眼,明显在平息胸中愠怒,须臾,他转向她说:“孤告诉你,你现在去追上信使,再去劝回荀彧,一切未必为时已晚。”
他脸上的神色阴郁如云,难辨情绪,她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真心抑或虚意。
深吸一口气,她定定地最后望了他一眼,回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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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不清自己已经赶了多少路,只觉一路细雨弥漫,一眼望去似乎看不见远处的边际。
待终于到了府邸,她迫不及待地跨下马车,奔向大门。
这时她发现手背斑驳得紫一块红一块,已被自己掐得不见一片好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