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刹那缩紧,曹丕看见自己的娘亲挡在身前,伸出双手一把攥住倚天的剑刃,掌心的血瞬间沿着剑锋流下来。
倚天是天底下最锐利的剑,如此抓握,岂能不痛。
曹操眯起眼,狭长眸子里倒映出她固执无惧的神情,这时目光扫过,他倏而瞥见了她的左手。
那根断指伤口狰狞,经年的血迹将它染成褐色,由于是齐根斩断,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皮肉甚至能看见筋骨。
他眼中掠过不易察觉的深情,随即皱眉紧盯她的手与脸,喝道:“你疯了吗,把手松开!”
她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冷静答道:“你先答应暂时不杀子桓。”
“他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孤不可能放过他。”
她沉沉地直视他,手上的血涔涔而落,眼下也管不得这疼痛了:“丞相凭什么断定是子桓杀了仓舒?可有确凿证据?”
“这得问问你的好儿子了,他是如何给仓舒下毒,只有这不肖子自己最心知肚明。”他冷笑道。
她转头盯向曹丕:“你实话告诉娘,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无关系?”
“儿敢以性命发誓,仓舒的死和儿没有半点关联。”曹丕笃定地摇头,与他父亲极像的眼眸里发出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