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愤怒:“恕老奴无能,老奴跑遍所有相识的医馆,却发现尽皆门窗紧闭,就连宫里的太医也找不见一个。”
阿笙大惊:“怎会如此?”
“老奴也是才得知,曹冲公子今夜突发急病,丞相救子心切,下令让许都所有医官郎中前来为冲公子治病,没能完成夫人的嘱咐,是老奴无能……”
“我去求求他。”她一刻也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匆匆说,“刘妈,拜托你先守着熊儿,我会把医官带来。”
连头发也顾不上理一理,她就这么蓬头垢面地跑向门外,心想就算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哀求他,也毫无所谓了。
相府太大了,她拼命地跑着,不知跑过多少回廊多少楼阁,头上的汗水混合雨水稀里哗啦地顺着脸颊滚下来,眼泪也在疯狂地掉。
她原来从来没发现这条路有这么远,怎么跑也看不到终点,茫茫然似是没有尽头。脑子里都是儿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喊难受的样子,以及他声声唤着爹爹。
地上湿滑,她一连摔了好几次跤,又以手撑地极快地爬起来,忍住疼痛继续抬脚往前。
环珮的院子终于映入早已模糊的眼睛,门外黑压压跪了一大片人,皆是心惊胆战的模样,全部紧张地观望着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