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二十年,如今两人都老了,她却始终没有嫁人,帮自己教养这四个儿子,待他们俱是掏心掏肺地好,如今却因为自己落了这么个结局。
想到这儿她更加自责,转身用手背抹了把泪,从床边站起来。
“娘去给你把药端来,你先喝了吧。”
现在已是深夜,大家都应睡下了。她便没喊人帮忙,自己快步走出去。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阵凄厉的哭声,顺着寒风飘到这里,伴随老鸹与夜枭不知疲倦的鸣叫,瘆得肌肤也不自禁冒出冷汗。
似乎府里出了什么大事,从另一头亮起隐隐的火光和喧嚣。
但阿笙眼下也顾不上别的事,小膳房里的药罐还没煎好,于是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待它咕噜噜朝天冒泡,钻出泛着苦涩的独特气味时,便是好了。
这草药极苦,却是熊儿自小到大赖以存活的良物,阿笙曾经问过他嫌不嫌难喝,他也只是笑笑,小声说喝惯了也不觉其苦了。可小孩子最爱糖嗜甜,什么东西苦,什么东西甜,他又怎会不知道呢。
她越想越心酸,不禁又红了眼眶。
平稳了呼吸,她用铁镊夹起陶罐轻放在盘中,随后手捧着走回屋里。
不料刚至门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