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
等他言罢,四周顿时陷入僵硬。
半晌后,阿笙才慢慢回过头,看见他面上嘲弄似的笑容,挽起的唇角尽是讽意,不禁抑制内心升腾的怒气与失望,声音出奇冷静:“丞相大人费心了,不过卞笙确实一直在追悔莫及,但与令君是半点关系也无。我现在回想过去的这一辈子,好像自从碰到您之后就开始出了错,倒也不是丞相你一个人这么觉得。”
她故意把那四个字咬得很清晰,挑衅地微笑。这时阿笙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才发现他似乎是醉了。
于是她不等回言,盯着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冷笑一声后继续说:“丞相酒后吐真言,卞笙知您为人向来猜忌多疑,既然从没相信过我,那你的信任在我眼里早就不值一提,我也不再需要了。丞相曾对我许诺过的相知相爱的真心,还是留给别的人吧,省得到最后轮到您后悔。”
她面无表情地说完,故意别过脸不去看他的反应。良久听见他开口:“那你实话告诉孤,你从前说过的话究竟是真情实意,还是欺瞒骗孤?”
“丞相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早不重要了。”
“好。”他很干净利落地道了一个字。
倒很符合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