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聆听昭姬的声音,也不去打断,手脚却渐趋冰凉。
“琰儿所爱的师兄,是那位率性骄傲,风华意气的曹公子,不是现在这个一手遮天,满心唯独权力的丞相大人啊……琰儿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琰儿九岁便遇见师兄,当时的师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声音句句低沉,却字字如箭,刺在阿笙的心上留下一道道刻痕,随血流不停作痛。
她什么都明白了。
“”我此颗真心里,全是你。
我与你之间,既是敬爱,更是执子之手的倾心相知。”
这些都是骗人的假话,她早就明白了。
言犹在耳,此刻想来却尽是讽刺。
阿笙突然感到自己的可怜可悲,她原先还对环珮不满,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和那环珮一样,不过都是有着这张和他记忆中相似的脸。
她觉得心酸又好笑,一时做出极为哭笑不得的表情,眼泪掉下来也不觉咸。
“……夫人?”侍女见她这般异样,惊唤,“夫人?”
可叫了几遍也不见她应声,似乎被魇住了,只呆呆愣愣的盯着那个木奁。
侍女慌了,忙去牵她的衣袖:“夫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