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辞来安慰这位小公子,一看见阿笙终于从外面回来,赶紧求救似地喊:“夫人您可算是来了。”
不料话音刚停,阿笙还没来得及问儿子为何而哭,突然,屋外一阵盔甲的抖动声响起,伴随一声沉闷的跪地,绿漪见状连忙将珠帘放下。
与此同时,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隔着这道屏障高喊:“夫人冒昧了,小的奉司空之令,有事要禀告夫人。”
“何事?”
“我军与袁绍相持,粮草渐尽,司空已有退军之意,命小的来禀……”
他话未说完,立刻被阿笙打断:“不可退兵!”
语气竟如风卷般激烈,士兵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垂下视线不敢看她的脸。
“你去传我的话,就说一旦此刻撤退,必败无疑,只能剩全军覆灭一个结局,望司空好自思量。”
“这……”士兵不免为难,量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司空重复这样的话,犹豫地伏在地上,不知不觉已是汗流浃背,涔涔而落。
阿笙知他害怕,便站起身走近他面前:“此事荀令君知否?”
“小的不清楚。”
“我必须去见他。”她撂下一句,随即迅速跑向门外,心急火燎地奔往尚书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