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军师么?”他其实纯粹觉得这么唤是亲切与熟稔,可又顾虑郭嘉会少领会个中况味,便开玩笑般拆字来解释,手习惯性地搭上他的肩。
“嘉年纪也不小了。”郭嘉的眼笑得如弯弯明月,有清溪顺流而绕,“早不是二十岁的小少年了。”
时间过得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快。他们都清楚这个事实,却都故意忽略不去提起。
因为一旦挑明,便意味着不可阻滞的老去与无法挽回的告别,当下的陪伴就如在锋利的刀尖舔舐蜜糖,虽难忘亦折磨。
曹操连忙转移话头,视线转往他手中握着的书简:“奉孝在看什么稗史闲书,这般入迷?让孤瞧瞧。”
“《山海经》,别的看多了,偶尔翻翻这本倒别有意趣。”
曹操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过去,目光触到左上角一副图画,依稀描了一只奇形怪状的鸟,羽毛却华丽得晃眼,并非是寻常之物。
“这是什么?孤此前竟从未见过。”
“翼望之山,有鸟焉,其状如乌,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鵌,服之使人不魇,又可以御凶。”郭嘉细细地念着,语调里像揉了团山间荡漾着的清爽的溪流。
曹操凑过去瞥了一眼,意会地笑起来:“能解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