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是因为阿植实在太讨人欢喜,至于别的我也不在乎,我就一直把她当空气。
忽然前面不远处一个亭子里微微传出吟诗之声,虽然声响不大,她也听不清到底在念些什么佶屈聱牙的诗句,但听那自信骄纵的语气——不是自家曹植又能是谁?
“阿植!”顿时那些不快全部抛之脑后,她叫唤着曹植的名字,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钱袋,快步跑上了亭子。
不想脚下突然一滑,一下子没提防,她只来得及“啊”了声就往台阶上栽去,结结实实摔了个嘴啃泥。
膝盖和下巴立刻泛起火辣辣的疼,全身骨头好像要散架般闷痛,蓁蓁不禁小声咒骂起这隔夜的泥泞。
正当她费劲地想要爬起,眼前随即出现一双白皙干净的手,骨节修长利落,是特属于少年文气而不失力度的手。
心里一动,她毫不犹豫地握住,借这股力量稳住中心慢慢站起身,感激地抬头瞥了这好心人一眼。
只一瞥,她便愣住了。
“阿……阿恽哥哥?”
蓁蓁有些恍惚地眨眨眼,随后立即低下头暗自羞愤。
该死,为什么每次出丑都正好在荀恽面前!还不偏不倚,全部一览无遗地被他瞧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