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而,一股眩晕像迷雾泛上太阳穴,迷迷糊糊间,一切意识都消失了。
就这样睡了过去。
“睡罢。”他稳稳接住朝后倒的阿笙,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自己帐中的榻上,目光黯淡,失神地凝视着她。
她的睡相一向不算优雅,甚至随意得毫无顾忌,墨黑的睫毛借着光在下眼睑上投射出浓密的阴影,拨乱望者的心跳。
——对不起。
你大概猜不到罢,我在茶里放了安神药,我猜只有睡眠,能让现在的你安静下来,不再想着离开我。
永远永远也不要离开我。
他静下呼吸,眼神里透出失望与愧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额头、紧闭的眸、凝结汗滴的鼻梁与苍白的唇,面孔上的每一寸每一角都仿佛百看不厌,连原本急促的气息也不禁放慢。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上方,蜻蜓点水般离开,唇间的触感恍若发烫,而后抓住她瘦弱的手腕,贴近自己的胸口。
待这动作做完,他忍不住惊诧于自己的略显矫情,却并不自饰。
不禁哑然作笑,指腹抚过阿笙细腻的肌肤,冰凉与温热瞬间恰合,漾出微妙的触感。
好像那白皙的皮肤表面下,每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