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阿笙一刻也不敢耽误,粗略收拾了会儿行囊,在马窖里牵了两匹马,把脚力最好的爪黄让给荀彧,握住辔头给他。
“还不走?”她耐心地等荀彧把自己的东西塞好,过了许久,见他还愣在原地,她这边早已半只脚已经跨上马镫,不禁“唉”了声,执过鞭子回头催促他:“再拖就天暗了,你动作快些。”
“等等,我记得我有块玉佩的,怎么找不着了呢?”他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只摸到一手空荡荡,当即发出心慌的疑问声。
“哪块?”
“就……就是那块,哎呀,一时也跟你讲不清。”
荀彧手忙脚乱地给她在空中比划,画了些乱七八糟的形状,像兔子又不像,说是花也没有什么花会长这样,直把阿笙绕得头脑发晕,越形容越糊涂。
见她完全不能意会,他不禁更急了,鼻尖上凝结了层细细的汗珠,磕磕绊绊地解释:“就那块,就那块刻着鱼的白色的蓝田玉玦,本来是一对的,另一块我送给了你,上面分别是两条鲤鱼的形状呢?我记得原来我一直挂在腰间的,怎的突然就不见了啊。”
他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他在找那块双鱼佩。
他明明只是把他自己留在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