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牵起唇角,倏而又落下,突然沉沉道了一句,莫名染上无尽的失落与黯然,“他真的会高兴吗?”
阿笙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语懵了半秒,一头雾水:“他当然高兴了。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又是他最爱的妻子生养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郭祭酒又是最率性真挚之人,自然心生欢喜呀。”
她怎么会这么问?
阿笙不由得瞅了瞅她的脸色。
“但愿如此吧。”霜霜眉眼间凝着浓雾般的忧郁,阿笙听到了她语气中的不确定。
但阿笙只能暂且归结于是她相思成疾,才会这么胡思乱想,便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笑着安慰她:“你别多想了,郭祭酒向来运筹帷幄算无不克,不出半年就会南征归来,到时你们就能团聚了。你现在呢,就给他写一封家书,告诉他你有孩子了,把这个喜讯分享给他。”
霜霜点点头,说:“那你能否帮我一件事。”
她拈起桌角飘落的花瓣,靠近鼻尖嗅了嗅,微眯双眸,让阿笙看不见她眼底酝酿波乱的情绪。
“你尽管说。”
“这个孩子若是生下来,你能否做孩子的干娘?”霜霜的瞳孔在暮色下显得很郑重,似乎是认真的。
“这自然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