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影踪也毫无知觉,只愣愣地站在原地张大嘴巴发呆。
她果然一直守在这。
阿笙犹豫了半晌决定叫出她的名字,“霜霜。”
“你都听见了。”她尽量使语气平静无异。
她不敢去看霜霜复杂的眼神,踢着地上稀碎的小石子,闷闷说:“那天郭奉孝说他预料到自己早终的时候,你一直在门后面听着,是不是?”
“是。”霜霜的话音听上去也没有失态,反而出人意料地镇定,倒让阿笙松了口气,“我听到了,他说他活不过四十岁。但那又如何?”
盯着阿笙,她反问。
“你不会后悔吗?”阿笙犹豫片刻,终于抬起头,回望对面女子的双眸。
这时她才发现,霜霜眼睛红肿得跟杏桃一样,强压抽噎的嗓子,肩膀克制不住地耸动,忍住硬憋在心底的眼泪。
她没穿惯爱的水红,而是一袭和郭嘉一样的烟青色,干净中掩含沉稳,只是看上去有些朦胧与落寞,勾勒得身形几分寂寥。
良久,霜霜平缓呼吸,深吸一口气望天:“我为什么要后悔?喜欢就是喜欢,我想和他结发一生,就算这一生像露水般短暂也不枉我等了这么久。他能算尽天下所有人和事,偏偏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