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洞房花烛夜还是要新人自己消受才是,希望新妇早生贵子,给夫人抱一个大外甥啊。”
帮忙拉上重重叠叠的曳地帷幔,他们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门后,慢慢地模糊成夜虫鸣叫的响动,在夜色里混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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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的宅子位置有些偏僻,门口是一个老大爷在看守,披件大氅,正支颐翻看书简。
听到声音后他闲闲抬目瞥了一眼阿笙,便漫不经心地点头,示意允她进去。
果然仆随其主,性子和奉孝一样随意,她想着,沿花草乱陈的小径走向卧房。
他似乎不喜欢打理这些,府里也没多余的侍仆,便任由这些植物蔓延疯长,自由自在地铺开。
走到门前,她看见床前小杌上坐着一个人,熟悉的绛红大裳将这本来素净的屋子点缀出勃勃生气。女子好像很疲惫,却又不愿趴下睡过去,只撑着头凝视床上的男子。
“霜霜,”阿笙小声地叫唤道,紧张地指了指闭着眼的郭嘉,“奉孝还没醒吗?”
霜霜回头看见是她,吸了下鼻子,红肿的眼里布满血丝,看上去焦心又忧虑。
“他还没醒,我也不敢离开他身边,怕他醒过来要喝水也没有人可以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