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秉的喜宴办得有些仓促,近乎是赶时间,急急忙忙挑了个吉日便要迎娶新妇进门。
阿笙特意起了一大早,刚过五更便梳洗完,坐马车驶往城隅卞宅。
门匾及一切目之所及的地方都贴满了喜字红花,张妈高兴地眉开眼笑,兴奋地为小秉张罗一切,早就开始忙里忙外,还在府外拉了几个佣工过来一起帮忙,上上下下都是喜庆的气氛。
小秉穿着燻红色的礼服大袍站在铜镜前,张妈拎起大带就要给他系上,被一旁的阿笙拦住:“这让我来罢,张妈妈先去休息一会儿,忙活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
张妈擦了把汗,忙笑道:“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老仆伺候公子也是应该的,再说这么大的喜事,老仆高兴还来不及呢。”
“无妨无妨。”阿笙接过张妈手里的大带,慢慢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这跟绣工精妙的鸳鸯锦带穿过各个细小环扣,仔细打了个结挽好,端端正正地束在他身体正前方。
系好后她直起腰,不禁仔细地上下打量,眼前的小秉头戴悬带羽冠,身躯因为瘦弱而显得撑不起这身华丽的袍服,露出的脖颈外布满淤青伤痕。
注意到她的目光注视后,他嘴角轻轻上扬,竟像是在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