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自己的披风给阿笙裹上,没好气地向她道,“你先别难过了,这么冷的天也不穿穿好。先坐下来吃饭吧,我请客,不要你们一文钱。”
阿笙闻言才似回了一点神,急惶摇头,解下身上的披风就跑了出去,像是再也不想看所有人一眼。
她推开门冲下楼梯,底楼坐满了人,客人们都在热气腾腾的饭菜间觥筹交错,到处传来肆意的谈笑声,吵得耳膜震痛。
见楼上蓦地奔下一名茫然失措的散发女子,各个都露出诧异的表情,用好奇的眼神投在她身上打量。
“喂,姓卞的,你走干什么啊!外面下雨你还没拿伞呢!”楼梯上霜霜尖锐的嗓子骤然响起来,阿笙却没有止住脚步,自顾自往酒楼外跑。
冰冷的大雨顿时如瓢泼般倾泻下来,重重地打在头顶,顷刻浇了个浑身湿透。街上所有的商贩都早已收摊回家,再不见几个时辰前的喧闹,触目所及只有偶尔几个行人,皆是打着伞穿蓑衣匆匆忙忙经过。
阿笙抬起头,瞥见青墨色的雨点坠落在远处的颍河上,悄无声息地泛出无数密密麻麻的涟漪,眼睛却渐渐被雨打湿,几乎睁不开眼睑。
她自己也不知现在要去哪,没有任何想去的地方,何况哪里也都不延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