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的怒火,以此为出兵积聚人心的,正是司空您吧?”
他闷笑一声,摇摇头,“你未免将虎狼之族想的太无辜,火本就是乌桓所放,孤只是袖手旁观罢了。”
他好像很坦然,毫无任何歉意与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轻笑。
阿笙被他这副神态气得直想揪住对方衣领把他摇个清醒,“所以天下万民,在司空眼中都不过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为我所用则留,无用之人则弃,鲜血头颅您是无动于衷视之宛如刍狗。请问卞笙所言可还有几分道理?”
他终于抬起下巴,看向她的眸子里有些发怔,眼尾似乎微微泛红。
他也会失态吗?阿笙不禁微愣。
就在此刻,他撑着头的右手颤了颤,试图从座位上站起身。不料,他的脸上瞬间闪过纠结痛苦的神色,汗水从额头涔涔滑落,膝盖也站不稳,竟是要摔倒的模样。
他的头风怎么又发作了。
阿笙下意识伸手去扶,没有丝毫犹豫地抱住他的肩,任由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怔了一瞬却没有推开他。
“你总是要强行拯救与你无关的人,何必呢。”怀中他的声音闷闷响起,明明想捉住她的手,却在触碰到指尖的那一刻立时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