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等待她的回应,心里忐忑如冷水蓦然泼入棉布,一丝一寸侵扰每分纹理,浸染得满身冰凉不安,唯恐是自己惹了母亲突然这般不高兴。
“你先回去吧。”良久的静默间,阿笙终于说话了,眼里漫过他看不懂的失望,“我要在这见个人。”
丕儿哪敢说半个“不”字,他深知自己母亲发起脾气来的惨烈现场,见母亲这般异于往常,赶紧道了声“那儿子告辞,”边脚底如抹了油,希冀在她发作之前溜得无影无踪。
——
酒楼。
郭嘉安静地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致,独自酌酒。
“奉孝,你果然在喝闷酒,孤还真没猜错。”门口突然扬起熟悉的清朗声音。
“本想邀主公共饮,您恰好陷身公事,因此嘉未敢打扰。”郭嘉弯起唇角笑道,起身迎他入座。
不料他摆手拒绝,手上紧紧攥着一封书信,开始在桌旁不停徘徊踱步,神情极为烦躁,周围的空气如被点着了般灼热。
“啪”一声,他似是不忿地将信纸往地上一掷,眉头皱紧,负手怒骂:“事事都要与孤做对!”
“能让司空难得这样生气的,想必不是寻常事物,嘉倒想见识见识。”郭嘉也沉下往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