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庭院深深,一路过来树枝荆棘锋利得很,一时没注意就把我的肩膀割伤了,眼下也找不到太医署在哪儿,只能忍忍了。”
但她边说着,由于失血过多,嘴唇正逐渐发白,脸色也变得极其苍白,喉咙慢慢发不出力气来出声,讲到最后,已是有些费力地扯起嘴角向他微笑。
“那朕……刚才所说的,你岂不是听得一清二楚。”
刘协本已似乎放下了戒心,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眼神立刻再次变得冷厉,手指按向腰间的剑柄。
听就听去了呗,还要杀人灭口么?
阿笙不由得心慌起来,眼前的刘协面色寒峻,不带半分温度,不着情感的瞳孔里隐隐透出杀意。仿佛他手边的宝剑只要一出鞘,她的人头就要立刻落地。
如今外有伏兵,内又有个人虎视眈眈,当真是插翅难逃。
她懊丧地慌忙去拦他的手腕,试图阻止他拔剑的动作,嘴里求饶:“陛下饶命,小女子该死,但小女子适才一直在包扎自己的伤处,一点儿也没听见陛下在说什么,甚至都不晓得陛下说话了。”
虽然这样很没骨气,但对方好歹也是个天子,这样奴颜婢膝换条命,也不亏。
“当真?”他俯下身直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