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光,五官霎时扭曲不辨,呵起嘴角望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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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傍晚过去,太阳落了几时。
曹操在书房中阅着文书,少顷笔锋转淡要蘸墨时,他抬头却看见砚台里已经干了。
将手上的先写完,正欲亲自磨墨,才发现一方新砚已被准备好端放在眼前。
他刚诧异地环顾四周,肩膀却被猛得轻轻一拍,阿笙大笑着蹿到他面前。
“你如何来此?”曹操惊讶问道。
“怎么?”阿笙眨了眨清亮的眼,“不能来?”
“自然是能来。此处专为你而开。”他连声道,知是阿笙手里有他亲赠的令牌,所到之处见令如见其人,无须通报即可放行。
阿笙也没理会他,踮起脚从屉子里取了卷史记,稳稳当当地靠在他肩上便浏览起来。
“吾之子房也。”她翻着竹简,指尖划过留侯世家里的文字,无意识地念了一句。
曹操手中的笔骤然顿了一下,他沉沉望她一眼,目光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阿笙没有发觉他眼神的异样,径自继续翻动着,竹板与竹板之间的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禀司空,陈别驾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