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肝肠寸断。
董承早已是心如刀割,他不禁开口再次吼骂,令全场皆为之一震:
“曹贼竖子!连我小孙儿亦不放过,如此狠毒就不怕老天对汝子孙降下报应吗!”
别人听了便罢,阿笙倒是悚然地打了个喷嚏。她想起还在襁褓里的小丕儿,不禁自我安慰道:我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应验的。
这时只听身边观者惊惧的“啊”一声,只见刑场那边上身半裸的刽子手们手起刀落,一片鲜血四溅。
年轻女子眼睁睁看着前几秒还哭着喊娘的儿子一下子人头落地,不禁大叫了一声,随即一头栽倒在地,陷入了晕厥。
乌鸦的翅膀拂过朦胧月色的凄迷,似乎还带有扑鼻的血腥气。风簌簌地晃动柳叶的枝条,摇曳出黑夜的幢幢怪影。
几大宗族几百口人,尽皆命丧于此地此刻。
她透过夜晚的薄雾,几乎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温热的血从颈项喷涌而出,溅了刽子手满头满脸。
那股扑面而来的味道几欲令人作呕,有的大男人也忍不住俯身捂鼻。
鲜血顺着地势流向不远处缓缓倾泻而过的清泥河,顷刻间原本澄澈无色的寂静水流染成褐红,浑浊得刺痛人的双眼,冒出细小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