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挣扎,扬眉伸手将这张人皮|面具覆在了她的脸庞上。
她一挣脱兵卒的手臂,便慌忙想把这面具从自己脸上撕下来,却发现它就像长在皮肤中一般,死命揭都揭不开来。
刘备见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竟未阻止,只是笑意微微地袖手旁观,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心情。
“这面具一戴在脸上便会从此生根,你永远也摆脱不了它。”他的声音很轻淡,却像霹雳一般在阿笙的心里砸下巨坑。
狗贼!混账!奸贼!
她张大嘴巴指着他试图破口大骂,可惜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就像咽了一堆空气,平白给自己心里添堵。
她在心中不由得盘算,落入刘备手中只怕比袁术手里更可怕。后者纵是残暴荒淫,也不过是将死的冢中枯骨,而刘备却是一头蛰伏了几十年的狼。
沦落为这个人的囚徒,只怕会被活活折磨得更惨。他能忍辱负重这么久,报复也只会更猛烈。
想到这儿她顿时冷汗直冒,不由得打了个刺骨的寒噤,恐惧地瞥了他一眼。
他深不见底的眼神恰好与她的对上,一抹意味不明的光顷刻泛了开来,似是在欣赏中了自己圈套的猎物:
“那卞夫人,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