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老鸹叫得凄厉,阿笙努力克制自己胸腔中扑扑跳动的心脏,让自己的双手抖得不那么厉害。她悄悄地用手指末端紧紧捏住碎片,割起粗粝的麻绳,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她一面摩擦着,一面偷偷觑着离自己只有几尺远的看守,提心吊胆地重复手里的动作。
千万不要被发现,千万不要被发现。
她在心里不断默念,手腕却不小心被割开一道口子。她看不见自己身后的情况,只依稀感觉到湿润润的血在手上淌,火辣辣的刺痛感戳着骨头疼。
乌鸦的每一次啼叫都令她紧张得心停止跳动一次,良久才敢继续下去。若是我这次能活着逃出去,我要把天下所有甜甜的葡萄都吃一遍,不留遗憾。
想到这儿,她不禁拼命摇摇头,自己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上的麻绳终于割裂了些。阿笙使劲用力一拽,总算将它完全挣脱。
身旁的看守还睡得正酣,她一刻也不敢犹豫地轻轻爬到窗边,生怕下一秒他们便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马车还在不断前进,趁此机会她撩开车帘迅速朝窗外一跃而下,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带来夜晚特有的寒意。
她在将要落地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