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地看向她,目光若有所思:“你果真是一个有胆识的女子。近朱者赤,荀文若栽培出来的人竟比男子还要有才鉴。”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婢女,何来栽培之说?”阿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桃花般的红云飞上双颊。
曹操却又笑起来:“婢女又如何?我曹某平生最厌恶拿世家大族门第品评拘死一个人,你比那些所谓名门闺秀聪慧得多,未必就只能位居她们之下。”
阿笙抬眼看看他,不想他竟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些自己只敢在心里说的话。他这样的贵公子,居然会这么懂她心中所思。
“你还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这么说的贵族公子。”她盯着远处一行正在远行的飞雁,轻盈的翅膀拂起一角晴朗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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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的日子过的很快,又到了一季隆冬,白雪洋洋洒洒地从灰青色的天空降下来,染得天地间一片银妆。
荀彧有件衣裳袖口破了些许边缘,阿笙忙着从针线奁里找浅蓝色的丝线给他缝上。她坐在荀彧的书房里,一边听着他读史书一边做着女红。
“张良果是代绝世奇才,可为谋圣,为帝师,为道家隐士。”荀彧翻着《史记》,竹简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