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恩惠这么久,求老夫人留奴婢报……报恩吧。”阿笙已是哭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丝毫不理会阿笙的求情,哪管她的额头磕出了鲜明的红色血迹,混杂着咸涩的汗水火辣辣地疼,可她也不管不顾。
若是真的跟了唐思,她只会将自己嫁给她所说的小厮,那些人粗俗鲁莽,把妻子视若牲畜,更重要的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荀文若了。
于是阿笙只能拼命磕头,乞求能得到老夫人的可怜。但后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瞥一只蝼蚁,只当她是存了在儿子身边当侧室的心思。
这让她更加巴不得把阿笙送出去,大户出身的她,对丫鬟出身的偏房一直厌恶不已。她皱眉挥挥手,示意唐思把阿笙带走,威严而不容置疑。
阿笙绝望地大哭,也不管颜面扫地,她满脑子都是日后的灰暗,以及荀文若教自己学琴,握着毛笔教自己习字读书,自己在堂下种花,他在研读兵书册籍的时光,那样美好的人,再也不会遇到了吧。
突然,房门猛得打开,她下意识地回头,却是他回来了。
他看到跪在地上额头血肉模糊的她,眼中掠过的心疼与不忍狠狠地撞击她的心房。文若跑到她身边搀扶她起来,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