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刻用这种眼光注视过连宝。
那时候他总是太忙,有太多饭局太多电话,以至于忽略了她……
为什么要给自己找借口?下一秒,他悲哀地想。他其实就是笃定她飞不出他的掌心。他记得有一年七夕,她订了位置。他从来不在意这些节日,偏那天赶巧,饭局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散场他才突然想起她。他匆匆赶来,走到这里,就是现在他站着的这个位置,他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餐厅里,侍者在催她离开,她还在坚持,而烟花都谢幕了。那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慌张,但他是怎么做的?他故意恶狠狠地羞辱了那侍者一顿,然后抱怨她不知道早点回家吗?她似乎愕然,却没有生气,而是细声细语地劝他不要责备那侍者,并且给侍者留下了丰厚的小费。
这件事她后来没再同他提过,但相同的表情他却一次次的见,在他的朋友面前,在他父母那里,在连城的葬礼上,在他强迫她跟他回去时……到底是多少次的失望才汇聚成绝望,让她那么决然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哭了。”
一个小孩被大人拉着从周棠雨旁边经过,突然叫道。
他妈妈吓了一跳,发现是个高大的成年男子,赶紧拉着小孩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