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哦,迦兰德小姐,”他又变得笑嘻嘻起来,“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苦难了。”
“再说了,之前罗德尼上校欺负你的时候,我也帮着他说话,大概也是因为,他当年能站出来保我和我的中队,我真的很感激吧。这么说起来我当时劝你的立场实属自私,真的非常抱歉。”
他那么望着迦兰德,眼神却空空地望向了远方的故土。
皑皑的白雪间,一块又一块的碑石,掉光了树叶的枯树枝,灿烂鲜红如血一般的夕阳。尚且从军校毕业没两年的里诺少校,拄着拐杖,站在同盟军的墓地里,颤抖地脱掉了军帽,一低头便掉光了一辈子的眼泪。
“如果有一天,我们没有办法达成我们的目标了,我希望我还可以护送你离开。”里诺少校还是那样微笑着,迦兰德心里却有些酸楚。
见迦兰德有些神伤,里诺少校识趣地调转了话题,又跟迦兰德讲了些军校时候的趣事,直到休息时间过了,他才返回办公区域去。
浓重的黑色被随意地涂抹到纯白的画布上,一笔又一笔,迦兰德只是这么漫不经心地涂抹着颜色。
“之前在前线,战前开动员会时,长官们总说,同盟兴亡,在此一战,可是这么久了,我们却还是在长夜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