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都很羡慕阿娩。”
说起膝下命运多舛的女儿,周太后的眼神是温绵的,然而绵里却藏了冷芒熠熠的银针:“彧哥儿说得对啊,要算计这李家江山的人太多了。我这老婆子本该是安享晚年富贵的时候了,却也不得不替先帝爷多看这些才是啊!”
皇帝低垂着的墨黑眸底迎着烛火,闪烁着幽蓝的火苗:“母后、辛劳。”
周太后的眸似针芒穿破茶水的氤氲,直刺皇帝的眼底:“你自己的儿子?还是妄图以白家子混淆视听,彻底篡取我李氏江山?”
尽管李彧已经有了猜想,但听周太后如此凌厉的话语惊雷似的滚滚而来,还是不由身体狠狠一震,瞪着精厉而震惊双眸,极力维持着口吻里的平静道:“母后何出此言!朕是李家的子孙,即便心有不甘,不肯轻易将皇位交给旁支子侄,却也不会昏聩到将大好的江山送到白家手中啊!”
周太后闭了闭目,语调里有了浅浅的清怅与不耐:“罢了吧,彧哥儿这声母后哀家担不起。终究不是先帝爷的骨血,还是称哀家一声太后比较合适。”
门外跪着的几个太医,倏的伏在了廊下坚硬的青砖石上,只恨自己年纪不够大,没有耳聋失聪。
明明砖石被暴晒了一日,方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