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朕下手,朕如何不知,又如何会不防备着?不过是让太医院的人顺水推舟,让李岩之流原形毕露罢了。朕虽年过五十,但高宗便是高祖晚年所得之子,朕的江山终将会有自己的儿子来继承。”
微微默了须臾。
皇帝意态闲闲的抚了抚让他被掣肘了二十多年的宝物,舒然道:“何况和贵人的胎,确确实实怀在腹中呢!”
周太后眉梢微微动了动,捏着杯盖,轻轻拨了拨茶面上银毫满披的茶叶,露出清亮而无杂质的清新茶水,温热的氤氲持续不断的腾升而起,将沉稳的面孔拢得越发朦胧而润泽。
开口却是漫漫然仿佛没有边际的话:“听说白氏娘家的兄长休了继室夫人,如今正在徐州的一座庄子里安养着。有孕已然五个月了。”轻轻吹了吹茶水,将一蕴氤氲吹得缥缈难定:“倒是与和贵人对外宣称的预产期不过前后数日。”
皇帝的眸中立时有星火极速掠过,轻道:“母后耳聪目明,深居后宫,对宫外之事竟也洞若观火。”
“闲来无事,听听闲言罢了。”周太后手中乌色的珠子慢慢的拨动着,碰撞出的声音轻而脆,是懂得的一声轻吁:“这女人有孕生产啊,提前个十来日,推后个三五日的都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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