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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不似日光,被一丝细小的风擦过便要晃动起来,这样明灭不定的光线照的人眼底干涩。
陶源怔怔的看着殿外的尸体,不明白“输”为何来的这样快?
可他也看明白了,皇帝和沈祯早就算计到了一切,他们带着各自的目的,容李岩闯进宫来,容他步步紧逼,原不过把他当做了棋子以达到自己的谋算而已!
但是,他们的最终目的绝对不会是一致的,否则没必要陪着演那么久的戏!
他将背抵着被暑气炙烤过的门扉,哪怕入夜,依然是温热的,以此来抵御即将被打入地狱的寒冰彻骨。
细细眯了眸子看着沈祯,艰难蕴起一泊细碎的碎冰锋利:“皇帝演戏是为了骗你开匣子,你呢?明知皇帝得了玉玺便少了掣肘,你又为什么肯顺势打开?”
“仅仅是为了把李岩送进大牢么?你此举背后难道就没有别的目的么!”
“你真的就没有动过心思将他拉下龙椅么?
他的问题太多,目的也十分明显而尖刻,然而沈祯老去的面孔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在靠近门口的末座坐下,徐徐拂了拂膝头微微斜了出去的衣裳:“与你无关。”扬了扬脸,“都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