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空气变成了扼住人呼吸的坚韧丝线,越勒越紧,再用几分力便要了人的性命。
皇帝的面孔如阴云行过,冷眸缓缓暼过:“就用不着你来操这份儿心了!”
李岩似叹似吁,缓缓抚掌:“太后娘娘和首辅大人果然不负先帝所托。”悠哉的语调一厉,所有的和缓自他面上褪却,“只不知,没了皇帝,又没了玉玺,明日的大周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李潮疯狂而冰冷的刀举起,刀锋微微一侧,闪烁起刺目的短芒,一阵阵的刺的人脑仁儿疼:“沈祯,你可要想清楚了,同归于尽的后果是否是你们能够承受得住的!”
沈祯目中掠过星火,似被平静湖面掩盖住的暗流湍急,裹挟着尖锐的暗石顺流着飞快的划过撕不破的水流:“两败俱伤,就是你们谋划多年后挣出的结果?”
李潮所想远不及那些人精多,可就是这份暴戾与短视,成全了李岩的不动如山。
疯狂的目色渐渐赤红,李潮显然是做好了要在场之刃全数与他陪葬的打算:“左右都是死,有他一同下地狱,也足够了!”
忽然一阵夜风袭来,有了凌厉的力道,将一朵绯色的石榴花吹进殿内,在地毯上轻轻打着圈儿,有稀薄的红影逶迤在身后,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