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将国家大事放在私人恩怨之前。就不劳陶阁老操心她的仇怨了。”
皇帝紧绷的肩颈缓缓松了下来,稳稳的站住,看着怒气的众人,似乎是想看看这些究竟要用什么的好口才说动或者威胁得动他们二人松口了。
李潮一扬棱角分明的脸,喝道:“同他有甚可废话的!”目光一撇,如钝刀子落在沈祯身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肯,你是当了忠臣,连你府邸的亲眷性命也不管不顾了么!”
幽深的眸光自皇帝面色掠过,视线擦过屋檐,遥遥望了一目遥远的夜空。
沈祯毫不在意道:“沈氏一族荣耀的太久了,今日你们这些内阁里的体面阁老会站出来,不就是为了得到新主更多的重用,好将我沈氏一族打压下去么?让你们得逞了,我沈氏的下场未必会有多好。既如此,有你们陪葬,倒也足够了。”
李潮的暴怒似熔岩自高山流淌而下,行过之处必将寸草不生:“定国公只顾着自己留美名,连先帝爷交托给你的大周江山也不管不顾了么!没有嗣天子宝,没有皇帝的大周朝将会如何,你很清楚!今日这诏书你们不肯写也得写!”
刀锋卷起的风刮过烛火,摇曳不定的火光落在沈祯的面上,似凝重与平静的极致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