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身边的人本也不必有什么接触。”
宁华只以一缕闲适回应:“让他孤身一人进到公主府,昭告天下人,入赘天家的都尉卑微到这般地步?告诉他,公主就是此般瞧不上他的身边人?”
倾禾吐着鲜红蔻丹的指如箭指向她。
宽大的袍袖垂下,在风中如恍若夏日天际的云霞拂动,曳下耀眼的光芒如同她傲然的高贵。
目光落在袖口光芒闪烁之处,是大片醉紫色的葡萄缠枝纹理。
在宫中绣娘的巧手下刺绣繁复而华丽,天蚕丝串起的莹莹碧石密密匝匝堆起葡萄花稚嫩的模样,又以紫龙晶点缀成成熟的葡萄串。
然而葡萄藤蔓也有着坚韧而柔软的身段,紧紧攀附着棚架,才得以承载起硕果累累的后福。
倾禾虽任性骄纵,却不笨,她也晓得,母后的失宠已然连累了自己在君父心中的地位,若再有太后也薨逝,来日也不过在华贵妃之流贱婢的枕头风下,成为掣肘朝政的棋子。
她目中有幽蓝的怒意,也不知是冲着宁华还是冲着宫中:“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凭什么是你来和本宫说这些?”
宁华将捏成滚圆的雪球掷进了碧碧春水中。
咕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