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侧首就见他温柔的笑着朝着招手,立马又眉目如画了。
不顾场合,放低姿态,在他身侧蹲下:“怎么了,阿陌要回去了嘛?”
蒋陌将手中的白梅簪在她的发髻间。
在她精致的妆容下,在华丽的珠翠之间,这样一点纯洁的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他却十分满意这样的突兀。
倾禾的双臂倚在他细长的腿上,微微皱眉:“白色的。”
在她十多年的人生里,禁宫里从未有过白梅。
她一直以为,是白梅在冬雪里太寡淡了母后才不喜欢的,因为御花园里栽满了红梅。
直到一年前,她在父亲的延庆殿见到了一盆盛开的白梅。
那天的阳光特别温暖,金灿灿的光线下,洁白的花瓣般似上好的古玉,很美。
可她清楚地记得,那日母后也在,当时脸色就不是太好,还曾要求父亲把花扔掉,父亲没有答应,她便使了潮云把花搬走。
结果碰坏了一朵白梅的潮云被打了二十板子,父亲还为此呵斥了母后。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同母后生气。
不,不是生气,是暴怒。
他赤红着双目仿佛要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