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脆的声响自高高的天窗落进来,越发衬的牢狱里沉闷而枯寂。
年轻郎君不过二十来岁你的年纪,生的眉目精致,狭长上挑的眼尾弧度在他缓而冷的眨眼间,尤显孤冷:“死在谁的手里都闹不清的感觉,如何?”
苏仲垣盯着那张脸,仔细辨认,终究想不出来他会与昔日的谁有什么联系。
少年郎十分满意他眼底极力压抑却终究暴露出来的惊惶。
他年轻而慵懒的语调与这里的死寂格格不入:“不过,你死在我的算计里也不算冤。昔日你灭我满门,今日全数奉还,你我之仇之怨,也算了结了。”
阴暗牢狱里的火光纵深交错,像是落日余晖下的碎金色、深橘色的余晖浓墨重彩的纠缠在一处,高窗里吹进的细风让光影明灭不定,让人眼波烦乱,生出一波又一波难以落定的无力感。
苏仲垣忽然扑了上来,数十年来他人鲜血的温养、人参灵芝流水价保养的手,骤然伸出木栏之外,十分狰狞,可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细白。
然而在月余潮湿空气的浸润下,细纹无法阻挡的攀爬他的皮肤,皮囊的丑陋很快与他们内心的肮脏相匹配起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少年郎睇了眼寸许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