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婉妃与华妃的目光一错而过。
或许傍晚时皇帝还对皇后存有一丝忍耐,而这忍耐在对华妃的狐疑散去后、在潮云面色的青白交错里,已经全部用尽。
皇帝转首唤了门口的小太监,那是秦宵的徒弟:“文清,你去亲审今日给皇后抬轿的小黄门!”
文清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却十分稳重,颔首应是,带了两个小太监匆匆隐没在夜色里。
华妃虚弱的质问穿破阴翳:“静妃还未来,内侍的口供也没有到,还有你说实话保命的机会!你说,你为何害我!”
潮云的年岁不过三十,眼角却生出了细纹,脸上的皮肉大约因为骤然瘦去太多而显得松松的,整个人静静跪在烛火的光影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深入骨髓的灰心与颓败,那种淡然无波的绝望像一张阴云织就的网,将她死死覆盖。
发青的面孔在绝望里又慢慢苍白成冬日的冰雪,冰冷而仓皇,却依然咬住不肯松口,只目光如深潭掠过华妃,扬首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没什么可认的!”
华妃撇过脸:“本宫给了你机会,届时陛下如何落罪,都是你该承受的!”
傍晚时的雨水在斜斜的琉璃瓦间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