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她们算计了那么多年,全都白费了吗!
半透明的屏风上的山水画纵情肆意,隐约看得见背后帷幔下坠着的镂空熏球,仿佛是鎏金的,也或许是素银的,在墨色的画卷后发出乌定定的光。
风吹,熏球微微晃动,细小的金属微击声仿佛是半夜雨霖铃,满殿游曳着空茫而悲凉的风雨声。
皇帝的目光落在窗台下的一盆白梅上。
细长的枝条在秋风中悠然轻晃,枝芽间有小巧的花苞欲露不露,清秀而淡然,那样的姿态,让他想起了那张记忆深处的清丽面孔,那张面孔上,有一双明亮而澄澈的眼睛。
许多年了,他再也没有见过有哪个女子以那样澄澈而真挚的眼神看过他了。
从前不那么重要的小白梅,凋零在最美的年华,在身边的皮囊渐渐老去后,在他清晰的看到那一双双眼睛仰望的都只是他身后金堆玉砌的荣华之后,那样的澄澈眸光,便仿佛心底的一点血痣,慢慢清晰,且越来越清晰。
成为活着的人,再无法比拟的存在。
不知是为了那尚未吐出的花骨朵,还是为了沈祯淡漠之后的决绝而做的顺水推舟,皇帝深沉的神色有一丝裂痕。
最终,他起身,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