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也不得不说下去。
刘妈妈一咬牙:“那东西,是苏侯爷给的夫人弄来的!就在那年永安侯府给夫人送去冬生几个丫头的时候,一并裹挟进府的!”
有那么片刻的沉寂,仿佛整座宫殿都沉入了海底。
真的,就那么一呼一吸之间的片刻里,足以让人心底垒足的笃定急转直下,沾上荒烟衰草的颓败。
苏仲垣的暴怒压抑在舌根底下,厉鹫的眸子几乎要将刘妈妈撕碎:“放肆!你敢污蔑本候!什么血枯草,本候从未听说过!”
沈祯的神色凝结成冷峻冰峰:“说下去。”
苏仲垣眉心一跳,压住沉怒,以一副郎舅亲和姿态道:“妹夫如何能信这种糊涂贱婢之言?今日事情一桩接一桩的闹出来,分明是有人针对了灵姐儿夫妇,咱们不过是被背后之人拖住脚步的后招而已!”
话,是对着沈祯说的,可话里的意思却是说给皇帝听的。
皇帝能从一众皇子中杀出来,站在这万人之巅,如何会看不破。
他会耐着性子听到此刻,便是要弄清楚,周恒给徐悦报完仇,还要做什么!
岁月在皇帝的眼角留下痕迹,将他眼眸刻画的愈加深沉如一汪不见底的寒潭。